第10章 小秋的忏悔

        我打开小秋的日志,发现开头的题目就很奇怪,叫什么:《我的回忆录》之《我的忏悔回忆录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让我挺好奇的,所以我疑惑地接着看了下去,小秋开头这道:没动笔写之前,我以为,交代起来很简单容易,因为我一直觉得我隐瞒的事情并不是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当我从头到尾仔细回忆了每一段往事之后,发现不管有意无意也好,一时疏忽大意也把,反正大大小小的隐瞒跟欺骗,居然真的挺多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,我也真的明白,那些圣人跟先知,为啥要制定《配偶隐私权》,夫妻之间坦白隐私,居然要凌驾于法律之上,也终于明白,那些圣人先知们,为啥要鼓励夫妻之间,就算杀人放火了,也要告诉对方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说到容易,做到太难,我们经常安慰自己,譬如时常提起的什么“善意的谎言”;譬如还经常为自己开脱,说什么,“是个人,都有点自己的隐私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实,也是如此,我们不能工作时,跟哪个男人说话了,就要跟老公汇报,哪个男人看了自己一眼,也要跟老公汇报,跟同事吃饭了,男同事帮自己倒了水,也要跟老公汇报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做到真正的坦白,真的太难,除非你不跟异性打交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是为自己开脱,我不能因为,跟爸睡觉时,爸不小心扯到我头发了,我也要跟老公汇报吧?

        对,的确有这样极端的男人,电视剧《不要跟陌生人说话》里,梅湘南只因为跟别的男人说句话,就被打的嘴角流血,中东女的,还要围上面巾,从而不准让陌生男人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对啊,管不住,就要走极端,把女人当私有物品管起来,跟异性朋友稍微热情一点,就要挨骂挨打,但是这样的男人,难道还少吗?

        我很庆幸,活在中国,也庆幸嫁给了志浩这么大度的老公,志浩一直给我自由的空间,我可以跟同事,可以跟同学聊天,甚至偶尔聊的有点暧昧也没事,甚至出门去外面玩,老公也不会问东问西,总之真的非常尊重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如果我在小事上,如果不小心忘了跟老公说,以老公的脾气,怎么可能跟我计较?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现在仔细想想,我的确自作聪明地对老公隐瞒过一些事情,的确心存侥幸地对老公撒过谎,所以题目也就从当初的《我的回忆录》,改成了《我的忏悔录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隐瞒,是从何开始的呢?

        我仔细回忆了往事,发现应该是第一次,跟爸同床共枕开始,记得那次,我突然临时起兴,假装让老公加班,然后把爸留在房间,放纵了一夜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这次我真的不想有任何隐瞒,所以不管丢人的,还是下贱的事情,我都要如实地写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也不怕老公笑话,说真的,其实那晚的激情,现在想起来,依然历历在目,记忆犹新,我还深深记得跟爸盖同一床被子,一起睡觉时的新鲜感跟极度的紧张刺激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是因为快感太强烈,我第一次,自己主动把自己要丢了,在这以前,我还是含羞待放的,但是自从那个乌漆麻黑的夜晚开始,我一次就把所有的阵地全弄丢了:衣服被爸扒光,全身被爸亲遍,早上还跟爸做了一次,甚至意乱情迷之下破罐子破摔跟爸亲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是,从那时开始,我自作聪明地撒了第一个谎,因为我故意故弄玄虚,故意对老公说,我是特意把过程写的很夸张,美其名曰想让老公看得开心,借口道其实只是被爸简单吻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事实则是,那晚就是当时日志里所写的那么疯狂,衣服被扒光,各种姿势被解锁,还舌吻了,因为那晚,一想到丢光了阵地,就觉得刺激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,事后,为了维护在老公心里的美好形象,我第一次自作聪明撒了谎,当时我还安慰自己,这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小谎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现在才明白,如果美好的形象,需要谎言去装饰,有时候会反而会自食恶果,因为你把假象留在了外面的同时,却把丑陋吞到了心里,吞的越多,吐出来时候反而更难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悲剧并不是从那时候开始的,因为那会,我跟老公太相爱了,就像开头所说的,如果仅仅为了这点我想“明哲保身”的小谎,老公不可能怪罪于我。

        相反,那时我跟老公,多么恩爱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那样放纵之后,跟爸没皮没脸的激战的天昏地暗,第二天早上,我依然嗲里嗲气撒娇非要老公专门开车回来接我上班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,绝对是我跟老公恩爱的巅峰,因为虽然事情同时发生的,但是跟爸的放纵,顶多是记忆犹新,跟老公的恩爱,却是刻苦铭心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想到了,老公气嘟嘟接着撒娇任性的我去上班,现在回忆起来都还有点美滋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情,时间过去这么久,我现在冷静的回想起来,跟爸的放纵,顶多是大麻,跟老公的恩爱,回忆起来,却像甘醇的美酒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可惜的是,当时的我,并没有认识这么深刻,相反,忽视了跟老公的爱,反而一点点深陷坠落在跟爸的情欲泥潭当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被老公宠得也好,有了第一次撒谎,就有第二次撒谎也罢,总而言之,我很快又欺骗老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还是,爸在造好房子超市开业那天,爹地妈咪,亲戚朋友都过来庆贺一番,因为喝了不少酒,睡在妈咪旁边,却被公公发短信挑逗,一时糊涂,竟然当着爹地的面跟公公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让我无地自容,感觉酒精害人,就像老公出差那天,我喝了酒被爸趁虚而入一样,酒精总会让女人犯糊涂的,不然也不会有那句流行的“女人不醉,男人没机会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同的是,第一次喝酒犯糊涂后,我却能如实跟老公交代,连一边跟公公做爱,一边跟老公打电话,这么丢人的事情,我都梨花带雨哭着告诉了老公,而老公果然没让我失望,抽丝剥茧,想方设法解开我的内疚,把我哄得乐开了花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遗憾的是,第二次酒后犯糊涂,我没再告诉老公了,相反,自欺欺人,把过程写了一个日志,然后又丢到了回收站,又安慰自己,老公能不能看到,就看天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想想,真是个笑话,自己不好意思让老公知道,居然安慰自己看天意,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吧,我跟老公虽然相亲相爱,但是明显没了以前那种腻歪肉麻了,我也不再娇滴滴跟老公撒娇了,反而谎言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不是吗,自己不把自己内心想法,告诉我最爱的,也是最爱自己的老公,老公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,就算再爱我,也会产生距离感吧?

        事情,也果然慢慢朝着这个方向发展,跟爸的禁忌欲望渐渐掩盖了我跟老公的恩爱,第三个谎言接踵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,不是因为酒精,而是因为春药,因为又是突发奇想,想回忆当初第一次吃春药的感觉,但是因为一下吃多了,稀里糊涂就给爸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后,我其实多少还是记得一点的,貌似应该吞下去了,但是,可能因为那次真的觉得太丢人,所以,自欺欺人的强迫自己,不去回忆这件丢人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药效没了的时候,我立刻就在爸面前装糊涂,说什么都不记得了,而且还自我安慰,老公如果没有问我,那我就不说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老公,当然是浑然不知的,还在努力筹划“三人行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其实正中我下怀,因为我不但不排斥,相反还挺期待“一妻两夫”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我也努力地配合着老公,在老公出差时,第一次跟公公玩了“夫妻扮演”的游戏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,那时候,一是跟公公,花样玩的也差不多了,没了啥激情,二也是想把公公“扶正”吧,毕竟淫荡的三人行来的越早,越能“坦然”地享受俩个男人的关爱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都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现在想想,可能因为公公床上那句“你上次不也吞过”被老公知道了,所以老公态度就改变了,反而不想玩三人行,出差回来后只字不提三人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那时我依然爱老公的,或者说,一直都是爱老公的,老公一不开心了,我当然也不会臭不要脸想着淫乱的三人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一见老公不开心,我立马说不陪公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说起来容易,做到太难,毕竟什么丢人的事情都跟公公做过了,一下子从尽情缠绵,又回到了当初的“衣服不给脱”,还是非常尴尬的,那段时间,我就觉得自己是慰安妇,每次在还价还价中满足公公,那段时间真的好难过,心疼自己说上辈子做了孽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我以为老天心疼我,或者说老公心疼我,居然安排了,文叔“半卖半送”给我们一套房子那件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公公觉得他有功劳,就哀求让我好好陪他一次,但是事后公公却不守承诺,把我捆着不让我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我想告诉老公,但是,老公那么疼我,处处为我着想,我又不想伤害老公跟公公的父子感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自我安慰,老公疼我,老天也疼我,那就将错就错好了,跟公公达成了口头协议,安心享受最后一个月的疯狂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也许老公老天,都很疼我,只是被我玩砸了,因为我开始不知足,借口最后一个月的放纵,一次次无底线放纵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实话,那段时间,也许真的上瘾了,或者说小别胜新婚,或者说憋的太久,或者说,越不能正大光明,越想做,总之那段时间,满脑子都是欲望,还安慰自己,一次放纵够,以后就不会想了,安心陪老公过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其实,不过都是借口而已,就如同英国社会学家说得一样,我们每天都有很多借口跟谎言,譬如,狼牙套的事情,我没主动跟老公说,情趣内衣内裤,公公给我买的,香水,音乐盒,还有捆绑游戏,背着监控跟公公在车库做,我都没跟老公说,还安慰自己,这些事情,没必要每件事情都跟老公汇报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,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,的确不用跟老公汇报,老公也不是那种小鸡小肠的人,但是,谎言就像滚雪球,有时候会慢慢膨胀,就像温水煮青蛙,在不知不觉中杀死你。

        譬如,后来撒谎撒习惯了,觉得情人节跟公公出去偷偷约会,我也安慰自己,一辈子就一次,还把新年的第一次偷偷给了公公,而且情人节那天还做了过分到极点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算了,我还是把所有的过程,一点一点详细地写出来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现在想想,鸡毛蒜皮的小谎,那也是谎言,可不是吗,写着写着,感觉这些隐瞒跟谎言都写不完了,怪不得英国人说,每个人平均一天要撒20个谎言,我当时还不信呢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老公放心,这次,我一定毫无隐瞒,把从第一次隐瞒开始,所有的最真实的自己,一点一滴的呈现在老公面前,就如同老公说得“你的前20年我没办法参与,希望我们以后能一直相随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,我又怎么忍心让老公连我这一年的内心世界也错失掉呢?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老婆虽然做错了事,但是愿意尽最大努力去弥补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,就是我跟着爸,离家出走这件事,我想到特意说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之所以,会离家出走,是我真的以为,你爱上莫芬,不要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想啊,当初,跟爸玩这个禁忌游戏,是你提出来的,但是我被“玩烂了”之后,你一声不响爱上莫芬,还要把我扔掉,而且当着那么多人面打我,我一个女人,当时能考虑多少?

        我只是本能的保护你,找个宾馆躲了起来,因为我不能回娘家,因为我爱哭,回去了,我爸妈肯定找你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我在宾馆躲了三天,眼泪哭干了,好,你不打电话哄我回家,不担心我的安全,甚至短信不发给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都没事,我主动给你发短信,希望你能接我回去,我们好好谈谈,可是一次次,都是爸打电话过来,但是也一次次让我失望,每次看到是爸打过来的,我都要伤心哭好久,因为我那时候只想着你能稍微关心我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你始终没有出现,依然还是爸出现在了宾馆,爸的确是来安慰我的,但是却一下把我的委屈全部哄了出来,我心想老公反正不爱我了,还要跟莫芬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想到这,当时心里那个气啊,脑子一发热,就想着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你,当时恨死了你,我当时想着,就算自己一辈子完了,也不要让你跟莫芬在一起,所以我要让你没法在公司上班,没脸待在这个城市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我当时真的不知道,你仅仅是跟王董一夜风流,还是情人节那晚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那晚正是我跟爸做着丢人的苟且之事时,你才无比心痛,酒后乱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还是我有错在先,也许,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我真的从这次错误中,学到了很多,也学会了更加爱你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会让你相信,我所说的全部都是发自内心的最真实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落款:爱你的小秋